这是什么吃一口真好吃

当浮一大白。

【山河令|温周】七窍三秋钉瞒不住了

温客行自然是知道七窍三秋钉的存在的,但是他觉得作为天窗首领的周子舒应该是有办法逃脱掉的,代价估计就是他那一身内伤。


可他这才知道,周子舒身上竟然已经有了七颗钉子,这七颗钉子,竟然还是他自己亲手打上去的。


月光下,周子舒身上的钉子还反着暗暗的光,又像是已经被血浸透,血腥味已闻不见了,可温客行却仿佛能看到周子舒自己下手时满身鲜血的样子。


周子舒,你真厉害啊。


叶白衣有些不满地看向温客行,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时务,自己又不是要杀了秦怀章那傻小子的徒弟,真是好心没好报。


周子舒自从天窗出来以后,这是第一次将一身伤痕示人,他不敢去看温客行,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上,也不想去了解他看到他身上伤口时的神情。


同情什么的还是不必了。


周子舒将一颗真心剖出来,鲜血淋漓又真真切切,已经举在那好一会了,温客行那厮平时骚话连天此刻却犹豫不决不敢接住。周子舒这等果断风行的人本应火大得不行,却在面对温客行时有着长久的耐心,他自己也觉得稀奇。


“前辈,可看够了?”周子舒见叶白衣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,没好气地说道,接着把领子掖了回来,手上摸到了刚才被撕裂的内衬,心里又翻了个白眼。


叶白衣却是皱了皱眉。


“看你外表真是看不出来。”叶白衣像是想伸手摸一把,他本来没有别的心思,再说他的年纪都能赶上前面俩傻小子加起来再翻个番了,能有什么心思。


却不曾想他刚伸出手,温客行就持着扇子挡在了周子舒面前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活生生一个阎王。


叶白衣收回手,瞪了一眼温客行。


“你这小子怎么和今天在酒楼的时候这么不同,”叶白衣撇了撇嘴,无心和他斗嘴,只觉得周子舒身上的钉子有意思,“罢了罢了,傻小子,今日我大概了解了,待我回去再研究一下,看看如何能治你的伤。”


话音刚落,叶白衣就御轻功离开了,衣袖翻飞间,再眨眼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。


周子舒连拒绝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,就看不见人了。


一个麻烦走了,另一个麻烦又来。


周子舒紧了紧衣服,眼看子时将至,自己再不回屋子里去估计一会就没什么力气了。


他的功力渐长,却不是什么好事。那七窍三秋钉的效用也随着时间的延长更加严重,以前忍忍就能过去,只不过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罢了。


现如今那疼已深入骨髓,发作的时候像是要把他浑身的骨头捏碎再重组一般,就连周子舒这般能隐忍之人有时都会忍不住闷哼出声。


他也没看温客行,就要直接离开。


快走到门口的时候,宽大的衣袖被一股力气拽住,竟然让他一时间走不动路,那拽住他衣角的温大善人也不说话,似乎是在和他置气,又好像在思考什么。


周子舒妥协了,转过身走到他后面,伸出手推着他的后背往前走。


“温大善人,咱们先进屋再说好不好,有什么事你就直接问我,我不会骗你的。”


温客行就任凭他推着进了屋子。


两人一个坐在榻上,一个坐在椅子上,又开始谁都不说话,周子舒被这气氛闹得实在头疼,钉子也隐隐开始作痛,使得他脸色开始发白。


“你真要死了吗?”


正当周子舒寻思着怎么让面前坐如磐石稳得不行的温大善人开口时,那厮却忽然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。


周子舒不知道这话怎么回,刚才又说好了不骗他,就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嗯。


温客行突然站起来,快步走向周子舒。


周子舒正咬牙受着疼,余光间瞥到面前的身影,抬起头,就直直的撞进了温客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里,他一个怔愣,不小心咬了舌尖,血腥味道瞬间充斥于口腔之中。不过比起七窍三秋钉的疼痛,这实在是不值一提。


温客行就红着眼睛看了他半晌,而后猛的后退一大步,大笑出声。


“周子舒啊周子舒,你真是天下心肠最硬的一个人了。”


温客行摇着头,越说越想笑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

周子舒却不合时宜的想起那时温客行也是在那个酒馆里说的话,说他腰细腿长,说他嘴硬心软,说他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。


他当时嗤之以鼻,无言可对。


现在仍是无言以对。


想来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。


“我今日问你,你在酒馆哄那姓曹的小傻子说的话到底几分真,几分假,”温客行站直身子,未曾擦干净的眼角仍闪着泪光,“现在想来,恐怕你说的快死了才是真,想和我浪迹江湖才是假吧。”


温客行一面说一面后退,说到最后直接不看周子舒,而是直接推门而去,闯进了雨幕之中。


周子舒想说不是,却发现自己早已发不出声音,他顺着大敞四开的门看向外面的瓢泼大雨。


怎么刚才还月明星稀,现在却大雨倾盆了呢。


视线朦胧不清,周子舒才发现自己流了眼泪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时早已凉透,一如夏夜的大雨,毫无由头。


好像又听到了箫声。


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了。




温客行夺门而出是一时冲动,也是因为实在看下去周子舒这般脆弱的样子,他总想直接把人敲晕带回鬼谷,一了百了再无后患,想来那人也跑不了。


可他又不想这么做,他喜欢周子舒,想给他最好的,对于周子舒这种人,宁可经受百般折磨之后死去也要得到的东西,就是最重要的自由吧。倘若他真那么做了,周子舒会不会就此讨厌他了呢?


温客行坐在离周子舒屋子不远的台阶上,给周子舒吹着安神曲。


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,又偶尔会觉得这似乎才是真正的他。


温客行又想起那日周子舒说他是个好人时,他死寂了多年的心仿佛也开始跳动,他这些年杀了太多人,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好人。


那天的阳光,酒壶,眼前人的笑,还有那句嗔怪的“叫魂呢”,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,在这个冰冷的凉夜里给他慰藉。


他多想能一直有一个人能被他唤着。


若是能早些遇见阿絮,是不是又是另一番情况。


忽然,箫声中断。


温客行像是傻了一般看向忽然扑进他怀中的人,手中玉箫落地,响声被淹没在雨声里,谁也没有叫醒,反而令人更加沉溺其中。


周子舒坐在榻上以为自己幻听,缓了一会才发现真的有人在附近吹箫,不用想,那肯定是温客行。


他忽然福至心灵,强忍着身上不适顶着大雨出门寻找温客行。


好在他走的并不远,好在他没有真的离开。


周子舒吸了一口气,放下心之后把面子当成了鞋垫子,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,在大雨倾盆的夜里奔向良人一般,直直撞进了温客行的怀中。


温客行可傻了好一会,没经历过这种事的他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才好,就只好顺着自己的心,伸出手搂住了他的阿絮。


两个孤独的人在夜晚,为互相生起了一堆篝火,互相取暖。


周子舒在温客行仍然有些颤抖的怀抱里恍然有种错觉。


好像他们真能白头偕老,共度余生。



小刀怡情小刀怡情(胡言乱语

最近在考试,所以就摸了个没什么营养的短打,真的纯粹摸鱼,看得高兴(?)就好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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